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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白雪公主的故事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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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上莫白那張臉,左絲竹就想起那宴會被拉扯的衣服。

癟了癟嘴,萬分不情願,又有些畏懼的某女,只能跟著莫白朝莫王底走去了。

今日,左絲竹出門並未做什麽裝扮,一身普通的藍色衣裙,未施粉黛,但一張俏臉仍是美的過火。

坐在書房的莫懿軒,聽到門外的稟告,一聲令下,門被推開來。

就見夢裏尋了千百回的人兒站在了眼前,看著這莫懿軒,左絲竹的臉色仍然不太好,某女總感覺自己來這東日國之後就一直非常倒黴。

沒遇到過一件好事,這回是啥也沒摸到,還要來受審,那個委屈啊!

左絲竹站在那,莫懿軒只是一直看著她,也沒說話,頗為高深莫測。

半天過去了,某女站在那裏,也不敢動,就像被人點了穴一樣,又開始有些不耐,也有些冒火了,這是嘛意思?

左絲竹趁某男一個不註意,暗中射去一個惱火的眼神。

低下頭來,一絲笑意劃過眼底,莫懿軒勾了勾嘴角,出聲了:“左凡兒,你可記得本王?”

左凡兒?一聽這很久沒被念到的名字,某女一臉的愕然,只是很快又恢覆了正常。

沈下臉了,左絲竹很認真的回道:“王爺,你大概認錯人了吧!小女子姓左沒錯,可是並不是什麽左凡兒,我叫左絲竹。”

笑意繼續蘊在眼底,某男一副了然的表情,也沒有為這個名字爭辯什麽。

“那絲竹姑娘,你可記得本王?”

額~~~~~~~~~~什麽意思?

看著左絲竹一臉迷茫,莫懿軒不得不開口提道:“三年前,南詔國客棧,解毒,魅香……”

一聽魅香二字,某女的豬腦就像被一道閃電給劈醒了。

瞇了瞇眼,頗有些咬牙切齒,左絲竹陰陰的問道:“那晚,是你……”

點了點頭,莫懿軒似乎心情很好,平日裏冷峻的臉,此時都堆著笑意。

當年,負傷回到東日國後,自己就第一時間派人去尋了左絲竹,只是,當找回那客棧,才知道客棧被一把火燒得無影無蹤,客棧裏的人,似乎一夜之間都不見了蹤影。

沒有一絲線索,後來,只得根據自己的猜想,從待字閨中的官家小姐查起,沒想這一查就是三年,無果。

卻沒想到那選妃宴上,反倒真找到了佳人。

某女完全沒時間去醞釀和某男再相聚的心情,直接惡狠狠的問道:“那夜,將我抓去的男人,是誰?”

左絲竹臉色不太好,這幾年她一直異常記恨,那位對她說:算你有福氣了,我家主子現在正需要一個女人,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,便宜你啦!

怎麽反倒問起其他人來了。

雖然,這麽想著,但莫懿軒還是先回答了某女的問題:“是莫白,也就是剛才領你進來的那人。”

左絲竹一臉的殺氣,早就忘記了害怕:“啊~~~~~~叫他進來。”

很快莫白就被叫了進來,顯然也很是莫名其妙。

莫白同志走進房內還沒有站定,一旁的某女就沖了上前,一把跳了起來,開始狂敲某男,邊敲還邊罵道:“總算找到你這個混蛋,便宜我的好事?有福氣啦?……”

可憐的莫白,知道某女的身份,自是不敢還手,只得躲閃。

敲得雖然不會太痛,可一個女人在身上上下齊手,莫白的臉一下有些紅了。

莫懿軒在那看著,眼很快就暗了下來,坐不下去了。身影一晃,等左絲竹回過神,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某男的懷裏了。

冷著臉,莫懿軒對莫白輕聲道:“你先下去。”

雖然,此時的莫懿軒說得去淡風輕,臉色也如平日裏的冷峻,可跟了他十幾年的莫白,卻強烈的感覺到,王爺生氣了,只是在為什麽生氣呢?

看自己的眼神又為何如此冷冽呢~!容不得莫白多想,就趕緊退了出去。

等房門再次被關上,莫懿軒一雙眼才對上懷中一臉不快的某女。

蹙了蹙眉頭,莫懿軒撫上左絲竹的小手,輕聲道:“以後,不準去碰別的男人!”

額~~~~~~~~什麽意思?

“明日,你和七炫一起搬進王府來。”

某男一開口就是肯定句,絕對常年發號司令的人。

不過,可惜他遇上的是左絲竹小姐。

“為什麽?”某女很是莫名。

聽到這聲反問,莫懿軒一愕,還需要為什麽嗎?

“你是我的女人,七炫是我的孩子,不是理應搬進王府嗎?”難得莫懿軒有耐心,還對某女廢話的解釋道。

“你的女人,我什麽時候成你的女人了?你什麽時候娶了我?”

這句我的女人,讓左絲竹很直接的就不快起來,典型的大男子主義,自己和他很熟嗎?莫懿軒一時語塞,沒有想到左絲竹如此的伶牙俐齒,片刻,某男對著某女認真道:“十日後,本王就迎娶你。”

聽到某女這提問,莫懿軒卻呆住了,顯然,有些跟不上某女的思考頻率,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後,這女人不是應該害羞害羞,或者為那夜的事發發火嗎?

瞥了瞥莫懿軒兩眼,左絲竹又吐了一句:“你為什麽要娶我?”

“你孩子都幫我生了,本王為什麽不能娶你。”莫懿軒感覺自己的頭開始有些痛了。

“額~~~~~誰說七炫是你的孩子?”

這回左絲竹是真好奇了,自己這個娘都搞不清楚的事情,他莫懿軒怎麽如此肯定。

笑了笑,莫懿軒解釋道:“七炫後頸處有一月這的印記,這是我東日國皇室特有的遺傳。”

一個月印在莫懿軒看來,似乎就足夠了。

左絲竹看了看眼前一臉開心的男人,暗中囧了囧,那月印……

“你就為這個要娶我?”

某女挑了挑眉,動了動。想從莫懿軒懷中站起身了。

可是某男哪裏允許,一臉的霸道,緊了緊左絲竹腰上的手。

莫懿軒有些惱羞,這左絲竹和其他女子似乎完全不同,自己東日國一個萬人敬崇的王爺,說要娶她,她不欣喜若狂就算了,居然還一而再,再而三的抗拒。

擡起頭,左絲竹對上眼前認真的男人,也不想再隱瞞,驗證得正色:“你既然能查到左凡兒這個名字,相比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……”

淡淡開口,只是某女才說一半,莫懿軒就打斷了。

“本王不在乎這些……”

“你先聽我說完,當年我嫁入那三王府,就是因為皇命難為,並非出自本意,現在好不容易逃脫一切,我不會再重蹈覆轍。莫懿軒,七炫並不能成為我嫁你的理由,也不能成為你娶我的理由。我不能嫁給你,只是因為我不愛你,你也並不愛我。”

不愛她?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執著,是愛嗎?

莫懿軒自己也不懂,從未和女子打過什麽交道。

但是聽到左絲竹那句,我不愛你,莫懿軒覺得心裏像被刺了一下。

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左絲竹了。

最後,左絲竹還是順利的離開了莫王府,只留下一句話:“想要我嫁給你,除非讓我愛上你。”

☆、幸福的一家子

蘇帛洱的忽然空降,引起左絲竹城北小院不少人的註意。

趁著左絲竹不在,冷擎蒼進了蘇帛洱的廂房,兩男相對,什麽話也沒說,氣氛有些詭異。

對於冷擎蒼的身份,蘇帛洱有進行了一番調查,雖然是名殺手,但他對左絲竹並沒有惡意,這幾年,還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左七炫拉扯大,教七炫武藝,亦師亦父,想想蘇帛洱對冷擎蒼還是感謝的。

沒有想到隱瞞,蘇帛洱直接開口了:“本王是南詔國三王爺,左絲竹是本王的王妃。”

本王的王妃?聽到這幾個字,冷擎蒼的心莫名的頓了一下,雖然知道左絲竹肯定有不便透漏的身份,卻沒想到會是那南詔國的三王妃。

關於這三王爺和三王妃的傳言有很多,傳聞那三王妃是世上少見的奇女子,才色雙絕,當年夕相會一舞,至今讓世人難忘,但更讓人稱道的卻是,這三王爺愛妃成狂,三年前,王妃因左相入獄一事,自殺身亡後,三王爺傷心欲絕,為王妃遣散了所有侍妾,至今未娶。

在這男尊女卑的年代,一個男人能為女人做到如此,實屬難得。

冷擎蒼暗嘆一聲,想要陪伴七炫還有左絲竹就這樣平淡的過一生,終究只是個念想。

沒有和蘇帛洱說一句話,冷擎蒼就退了出去。

冷擎蒼走沒多久,左七炫就賊溜溜的跑進了房間,聽小月阿姨說娘親救了一個人,左七炫就不明白了,娘親什麽時候這樣好心,好奇萬分。

正準備假寐下的蘇帛洱,一擡眼就看到左七炫翹著小屁股,偷偷摸摸的樣子,每次想到七炫是自己的兒子,蘇帛洱一顆心就柔軟到不行,滿滿都是為人父的激動和驕傲。

眨巴著一雙大眼,左七炫問道:“你是誰?”

蘇帛洱笑了笑,對左七炫擡了擡手,示意左七炫靠近一些。

小七炫倒是不怕生,一咕隆就爬到床上,撲進了蘇帛洱的懷時在,坐定後,仍是一雙眼緊緊盯著某男,就等著回答。

“我受傷了,也不記得自己是誰?你是七炫對嗎?是你娘親救的我。”

某男仍然繼續著自己之前編的故事。

“娘親救你?娘親為什麽會救你?”顯然左七炫也比較了解自己的娘親,一般不會做這樣的好事,不過也沒想從蘇帛洱這裏得到答案,左七炫又繼續發問了。

“那你以後要留在這裏嗎?”問著這話,小七炫似乎還很是期待。

“七炫,希望我留在這裏嗎?”點了點頭,可以多個人陪自己玩呢!

抱了抱自家兒子,蘇帛洱認真道:“我以後都不會離開,會一直陪著七炫。”

蘇帛洱在這城北小院算是正式住了下來,休息了一日,就被左絲竹安排去做事了。每日要幫小白刷刷驢毛,帶它出去散散心。

其他時間蘇帛洱還要幫著小月去打掃院子,做飯,洗衣……

總之就是啥事都要做,左絲竹從來都不浪費人力資源。

對於這種生活,從來都是飯來張口,衣來伸手的某男,倒是還開心得很,每日在廚房搞得灰頭土面,但只要看著自己幫忙準備出來的飯菜,被左絲竹和左七炫吃下去,蘇帛洱就覺得一切都值得,很幸福福,很滿足。

這種感覺是以前任何時刻都沒有過的,生活原來這麽簡單。

其他時間,蘇帛洱也會帶著左七炫,跟著左絲竹屁股後面轉,惹得某女天天厭煩得瞪著一雙眼。

不過,這種日子卻沒有維持幾日。

這一天,午膳時分,左絲竹一家子正準備吃飯,忽然,院外傳來敲門聲。

左七炫很積極的跑了過去,打開院門,一看,咦!又是一個長得帥帥的,可以當爹爹的男人。

只見莫懿軒帶著菪白正站在門外,左絲竹看過去,挑了下眉,距離上次自己拒絕這個男人已經有3天過去了,沒想到他又出現了。

“你找誰?”左七炫又開始發揮他的當家本色,問了起來。

莫懿軒難得臉上帶笑,一把蹲下將七炫抱了起來回道:“我找七炫的娘親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叫七炫?”睜大黑黑的眼,左七炫繼續問道。

莫懿軒勾了勾嘴角:“我不光知道你叫七炫,還知道七炫很多秘密。”

抱著左七炫,莫懿軒就朝左絲竹坐的方向直直走了過去,也沒有多看其他人。

很明顯,這莫懿軒對左絲竹的態度不一般,莫名的感覺不安,蘇帛洱怎麽也沒想到,左絲竹會和莫懿軒扯上關系,幽深著眼,整個臉很快就凝重了起來。

看著眼前泰然自若的男人,左絲竹有些莫名的問道: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
沒有理會左絲竹這樣無禮的發問,莫懿軒只是緊了緊懷裏的左七炫,輕聲道:“今日來,是想帶你和七炫去那一品齋用膳。”

一聽可以出去吃飯,左七炫倒是開心的很,立馬就對左絲竹叫了起來:“娘親,我要去,我要去。”

既然左絲竹說要愛上自己,才能嫁給自己,那就努力讓她愛上吧!

根據狗頭軍師莫白的說法,只要對一個女人多加殷勤,投其所好,她們就會很容易卸下心房,所以,莫懿軒決定開始對某女展開攻勢。

手下人調查說,左絲竹最喜歡的東西好像就是銀子,除去銀子外,某女就比較愛吃。

這不,今日這一品齋開業,莫懿軒就特意來接某女一起去品嘗。

聽到這話,左絲竹挑了挑眉頭,照這莫懿軒的架勢,看來是不死心了,瞇了瞇眼,打量眼著的男子。

其實,就之前從龍昊天那裏打探到的莫懿軒,某女還是比較長欣賞的。

今日,莫懿軒穿著一身月牙色的衣服,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,目光清朗,劍眉斜飛,高挺的鼻梁,薄薄卻緊抿的唇,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,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。

這莫懿軒也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,多看幾秒,某女就感覺眼有些花了,心也有些晃了。

靜默片刻,左絲竹對著莫懿軒點了點,算是應了今日的邀約。

左七炫,很開心。

莫懿軒,很開心。

莫白,很開心……

站起身來,左絲竹對著小月他們交代了幾句,然後,莫懿軒抱著左七炫,某女跟在身後,轉身幾下就準備朝門外走去。

忽然,“砰”的一聲,止住了某女的腳步。

從人一回頭,只見蘇帛洱正傻傻站在飯桌前,手上剛端出來的菜碟落在了地上,砸碎了一地的殘渣。

這滿地的殘渣就是此刻蘇帛洱內心的真實寫照,一地的慌亂。

遠遠看著那三人,圓滿得就是幸福的一家子,其樂融融。

突然間,蘇帛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,自己是不是真的錯過了什麽。

這時,左七炫望著蘇帛洱,卻忽然開口了:“娘親,帶上叔叔一起去吃飯吧!”

叔叔?聽到這話,莫懿軒才將視線對上了眼前的蘇帛洱。

剛才還沒多註意,現在一看才警覺,左絲竹身邊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這樣俊俏偉岸的男子,莫懿軒瞇了瞇眼。

某女沒有回應左七炫,卻是對著蘇帛洱兇巴巴的開口了:“吃,吃什麽吃?一點事都做不好,居然還摔破我家的碟子,今*連晚膳都不準吃。”

說完,冷哼一聲,沒有再多看某男一眼,左絲竹就率先朝府外走去了。

左七炫看看自家娘親的臉色,也不敢再說什麽,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。

誰不知道她家娘親最恨的就是,財產損失,不要說一個碟子,就是一個醬油瓶,她都會生氣。

一陣淒厲的冷風飄過周身,再對上仍坐定在桌前的其他人憐憫的眼神,蘇同志忽然感覺很想哭,老婆帶著孩子和別的男人出去幽會,自己阻止不了,更慘的是居然還罰自己不準吃飯。

就如同小白之前的感嘆一樣:“我蘇帛洱上輩子肯定是罪孽滔天,罪無可恕,不然怎麽會落在這個女人手上。”

其實,你現在即使叫某男去吃飯,估計某男也沒那個心思吃了。

回到後院,蘇帛洱著急的朝天空發了一個信號,很快無影同志就狗腿的跑了來。

什麽廢話都沒有說,蘇帛洱就急急讓無影去搞清楚莫懿軒和左絲竹的關系。

在蘇帛洱下達這樣的命令同時,莫懿軒也是第一時間吩咐莫白,去探清楚某男的底細。

這一口齋是龍昊天花了近兩年時間,精心打造建成的,走進第一感覺就是金碧輝煌,雕欄玉砌,這裏可以吃飯,也可以住宿,更有一等一的歌舞表演。

想這龍昊天還是很有經商頭腦,這個年代能整出這樣一個如現代會所的地方,也難怪他會成為東日首富。

今日,是一品齋開業的日子,平捧場的人自是很多,達官貴人,富家子弟,絡繹不絕。

當莫懿軒帶著左絲竹和左七炫出現在一品齋門前時,本是熱鬧非凡的大廳,卻莫名靜了下來,全都像鬼附了身,睜大了眼。

這莫王爺居然抱著孩子,還帶個這麽漂亮的女人出門似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看著這兩大一小的三人,龍昊天一顆心就和高壓鍋差不多亂,願意成全是一回事,可真看到某女依在他人身側卻又是別一番滋味。

莫懿軒倒是面色無異,一如平常的冷峻,對眾人的視線視若無睹,沒有開口說話,只是朝龍昊天一示意,一手抱著左七炫,一手牽著左絲竹就直直朝樓上龍昊天預留的廂房走去。

只是,剛走動,大門口就出現了一名男子,對莫懿軒背影喚道:“皇弟!”

轉過身一看,只見太子莫弘文帶著幾個屬下,站在樓梯下方,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莫懿軒,還有他身邊的左七炫和左絲竹。

今日,這莫弘文穿著一身冰藍的上好絲綢,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,頭戴羊脂玉發簪,襯得頭發墨墨,好一個清雅的男子。

不過,這莫懿軒和莫弘文的關系似乎並不融洽,聽到這聲皇弟,莫懿軒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:“皇兄!”

並不想多理會,這東日國兩兄弟感情淡漠得很,左絲竹在一旁看在眼裏,這點看來,南昌詔國那高壓鍋三兄弟倒是奇怪,雖然生在皇家,感情卻極好,可能因為一母同胞的關系吧!

太子很快走近了來,眼睛在左七炫身上看了看,最後對上左絲竹那雪膚花貌,眼神有幾秒的呆滯,這莫壹軒平時不近女色,卻沒想一出手,就是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人兒。

眼色暗了暗,難道好的都要留給他嗎?

☆、選你

穩了穩情緒,莫弘文似乎不太在意某男的冷淡,笑了笑問道:“皇弟,不介紹下嗎?不知這位姑娘是……”

聽到這話,左絲竹很迅速的也將眼轉向了莫懿軒,某女也很想知道莫懿軒要怎麽回答。

淡淡瞥了莫弘亠一眼,莫懿軒的視線對上了左絲竹,一手緊了緊左七炫,另一手摟上了左絲竹的腰,拉近到眼前,對著某女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她是本王未來的王妃,這是本王的小世子。”

也不管扔下的話,會驚起多大的驚濤駭浪,一臉淡漠的莫懿軒,沒有再理會那太子皇兄,拉著有些呆楞的某女就朝廂房走去了。

說實話,對於莫懿軒這句未來的王妃,左絲竹有些愕然。

自己這身份,有心人稍稍一查,就能知道個八九,在這個時空,一個嫁過人,還生過孩子的女人,別說理當王妃了,即使去給莫懿軒當個小妾,估計都是世人不容的。

三日前,莫懿軒說要娶自己,左絲竹並不當真,一確實是因為自己並不認識這個男人,所以就談不上喜歡,二是,某女很有自知之明,王妃這位置自己雖然不屑,可真說要提上王妃的高度,估計這前途的路也是黑暗的很。

莫懿軒說自己不在乎,可是太多歷史教訓告訴某女,面對外界的壓力,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堅守自己的信念。

但此刻,看到這樣一個絕對狂妄,絕對唯我獨尊的莫懿軒,左絲竹忽然對他以後的表現,起了一絲絲期待。

傍晚,天空晚霞紅似火,雖然左絲竹和左七炫今日只是出去吃了個飯,早早已經回來,但蘇帛洱一顆心仍然不能安寧。

擡頭看到空中暗紅的信號,蘇帛洱急切的就朝院後小門走去,也沒有多加註意身後。

打開小門,無影正站在門外,只是此時無影的臉色並不如平常,難得嚴肅。

蘇帛洱並沒有多加關心,著急的問道:“查的怎麽樣?”

“三年來,莫王爺曾經在東日皇城出現過,似乎住進過那家客棧。”

無影雖然有些畏懼,但也沒有隱瞞,一股氣就說到了重點。

那家客棧?一聽到這幾個字,痛色就浮上了蘇帛洱的眼,那是他永生都不願再想起的畫面。

莫懿軒割城求和,尋找那體帶異香的絕色少女,很明顯就是指左絲竹了。

腳步有些不穩,蘇帛洱扶上一旁的門梁,無影明白王爺可能一下接受不了,可是,此時並不是痛苦的時刻。

無影面色很是嚴峻繼續稟告:“屬下今日接到密報,王爺回南詔國的車隊,前日在東日國邊境處遭人伏擊,無一人生還,幸得當時一重傷侍衛,拖著最後一口氣,在其他人拼死掩護下,逃脫回國報信。這次伏擊似乎並不簡單,侍衛說無意看到那些蒙面刺客衣內藏帶的明黃色腰牌,只怕和東日國脫不了幹系,聖上大怒,密旨讓王爺速速動身回朝。”

聽到這話,蘇帛洱也是換上一臉峻色,沈思起來。

明黃色腰牌?除了大內侍衛,就只有太子府的人能佩戴了。

看著蘇帛洱沒有太大反應,無影不由著急了,什麽事情他都能隨著王爺,可一旦涉及到王爺的安危,就是給無影十個膽,也不敢冒險,“咚”的一聲,無影同志跪地,急切的說道:“王爺,請以大局為重,隨同屬下立刻返朝吧!”

緊了緊眉頭,沒有半分遲疑,蘇帛洱揮揮手拒絕了:“本王說過,如果凡兒不能同本王一道返朝,本王決不回去,你不用多說了,此事本王自己有分寸。”

一甩袖,蘇帛洱就轉身朝院內走去。

無影同志無語望蒼天,又是那個魔女?難道要自己去求左凡兒?

一下是莫懿軒,一下又是刺客,蘇帛洱忽然覺得前路茫茫然。

正在茫茫然的時候,身後專來一聲:“爹爹!”

轉頭,只見左七炫正站在院門後,望著自己。

看左七炫的樣子,似乎站在那裏有些時候了,應該是看到了無影,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。

某男一滯。

左七炫走了上前,仰望著蘇帛洱問道:“你是爹爹對嗎?”

笑了笑,蘇帛洱上前抱起左七炫,點點頭。

“那你怎麽長得和以前不一樣了?”左七炫很是疑惑的問著。

揭起下巴的皮膚粘合處,蘇帛洱讓左七炫看了面具下的自己說道:“爹爹帶了個面具。”

額~~~~~~左七炫歪著腦袋思考了起來,還可以戴面具啊?不過想想也是,娘親還經常在臉上貼豬皮呢!

“七炫,幫爹爹保守這個秘密,不要告訴其他人,爹爹戴了面具,好嗎?”

蘇帛洱對著自家兒子,開始循序誘導起來。

顯然,左七炫也不太蠢,並沒有直接點頭,反倒是問:“爹爹,為什麽要戴面具呢?”

“因為爹爹想陪著七炫和七炫的娘親,可七炫的娘親又討厭原來的爹爹,所以才要戴面具。”蘇帛洱盡量想解釋得清楚,就怕左七炫聽不明白。

可是,他還是小看了左七炫的智商:“爹爹,是想追求七炫的娘親嗎?”

額~~~~~~~~左七炫倒是直接的很,蘇帛洱卻難得紅了臉,有些不好意思。

看到蘇帛洱那樣子,左七炫一副了然的表情,拍了拍某男的肩膀說道:“爹爹不用害羞,娘親說男歡女愛很正常的。”

頭上開始有黑線滑落。

“爹爹,如果想追求娘親,七炫可以幫你的!”巴眨著大眼,左七炫很是好心的說道。

“你?”

蘇帛洱很難相信一個兩歲小孩能懂得追女人。

點了點頭,左七炫驕傲的說道:“我最了解娘親了。”

“那你說說爹爹該怎麽辦才好?”

撐著小手,摸了摸自己的小臉,左七炫說道:“爹爹,娘親說咨詢都該付費的,你要先給錢,七炫才能告訴你。”

又是一排黑線落下,這左絲竹到底怎麽教孩子的。

“明日爹爹給你銀子,你先告訴爹爹該怎麽追呢!”

一聽到有銀子拿,左七炫又是開心的笑了笑,小手在他自己的衣襟內摸了半天,忽然掏出兩顆藥,在蘇帛洱面前神秘的晃了晃,說道:“爹爹,你把這個藥給娘親吃了,然後自己也吃一顆,就可以追到娘親了。”

吃藥?某男有些呆了:“這是什麽藥?”

“春藥!”左七炫很是直接的說道。

蘇帛洱瞪大了一雙眼,望著懷裏的娃,問道:“春藥?你知道什麽是春藥嗎?”

點了點頭,左七炫認真的道:“娘親說春藥,就是脫光衣服,抱在一起睡覺。”

顯然,左七炫將他娘的話都記得很清楚。

“娘親還說,能一起吃上春藥,也是一種緣分。”

吃春藥,也是一種緣分?蘇帛洱又有些站不穩了。

只是,似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,某男抖著聲間又問道:“七炫,你隨身帶著春藥做什麽?”

撇了撇嘴,左七炫似乎有些委屈,半響才無限哀怨的說道:“如果子悅下次再不理七炫,七炫就偷偷給她吃點春藥,增加點緣份。”

聽到這話,某男很想直接暈過去,這左絲竹到底是怎麽當娘的,他們這幾年到底怎麽活下來的。

把左七炫全身搜了個遍,春藥全部倒出後,蘇帛洱不得嚴肅的教育了小七炫一番,聽得左七炫去裏霧裏,似懂非懂的點著頭。

看到左七炫似乎比較聽話,蘇帛洱開始向他打探起敵情:“七炫,今日和娘親出去吃飯,那叔叔有說什麽話嗎?”

七炫仔細回想了幾秒才對某男回道:“叔叔說娘親是他未來的王妃,我是小世子,還有爹爹,那人不叫叔叔,他說他叫爹爹。”

一聽到這話,蘇帛洱眼就紅了起來,恨不得立馬上砍了那莫懿軒。

“七炫,爹爹只能有一個,有那個叔叔,就沒有爹爹我,有爹爹我,就不能有那叔叔。”

“只能選一個嗎?”左七炫又歪著小腦袋,沈思著。

蘇帛洱很是嚴肅的,點了點頭,有些緊張的繼續問道:“那七炫想要誰當爹爹呢?”

看著眼前的蘇帛洱,左七炫靜默片刻後,又是一甜笑,小肥手摟住某男的脖子,親熱的喊道:“爹爹,七炫只要爹爹。”

聽著這一聲聲的爹爹,蘇帛洱內心的激動難以言語,眼睛似乎又有些濕潤。

頗為動情的也抱緊了懷中的孩子。

又是一溫馨的場景,父子在那相擁了半天,蘇帛洱穩定情緒後,又開口了:“七炫,為什麽會先爹爹,不選那個叔叔呢?”

撇了某男一眼,沒有半分遲疑,左七炫說出了理由。

“因為爹爹看起來比較傻!”

傻?

點了點頭,七炫有些氣惱解釋道:“娘親總說七炫傻,七炫才不要當我們家最傻的呢!所以要找個更傻的爹爹才行。”

這刀一樣的答案,又把某男刺得不輕。

完全不用懷疑,左七炫絕對是左絲竹親生的。

☆、你的眼神

雖然左七炫的傻爹爹論,將某男傷得不行,但也因為有了左七炫的支持,蘇帛洱的信心大增。

第二日,太陽剛剛升起,紫紅的朝霞,向著蘇醒的大地投射出萬紫千紅的光芒。

東日皇宮祥去殿,後花園內,柔軟的輕風拂面而過,最先入目的是一條碧綠的小溪,水面漾著一圈圈波紋,觸及彼端消失殆盡。

一陣淡雅的花香撲面而至,垂眸落下,盡是遍地的花朵,猶如天空之中最閃耀的星辰璀璨無比,灼人眼球。

旁邊的一處亭子,雲貴妃早早端生在那,一襲淡粉色長裙,雖不甚華麗,但卻平添一股華貴的氣質,肩若削成腰若約素,肌若凝脂氣若幽蘭。嬌媚無骨入艷三分,果然是絕色佳人,難怪在這後宮能長寵不衰。

只是,今日這雲貴妃顯然有些心神不寧,眼底有淡淡的黑印,似乎昨夜並無好眠。

望著亭下流動的溪水,手撫著手心的茶盞,雲貴妃那秀眉一直都微微蹙著。

忽然,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,很快就有人來到了亭內。

“母後。”莫懿軒立在雲貴妃身側,輕聲喚道。

微微擡起有些歲月痕跡的眉眼,去貴妃靜靜的看著莫懿軒,自己這兒子智勇雙全、文韜武略,優秀得讓人砸舌,從小到大就從未讓人操過任何心,可昨日……

站起身來,雲貴妃踱步來到欄邊,背對著莫懿軒,閉上眼睛,嗅著淡淡的花香,半響,雲貴妃才出聲問道:“皇兒,你可知母後今日為何喚你進宮來?”

“想是母後聽到昨日一品齋之事,今日特意召見兒臣,想問個清楚!”

昨日,既然敢當著世人那樣說,莫懿軒就做好了準備,而現在對面自己最尊敬的母後,莫懿軒更是不想有任何隱瞞。

轉過面來,看著莫懿軒還未開始解釋,就已一臉堅定的樣子,雲貴妃淡笑了兩下。

擡手,止住了莫懿軒想往下說的話。

“母後今日召你進宮,並不是為了聽你解釋。”

雲淡風輕的,雲貴妃問道:“軒兒,可還記得被封為這東日戰神有幾年時間?”

沒有等莫懿軒回答,雲貴妃似回憶,又淡淡的繼續說了下去:“從五年前皇兒第一次披上戰衣,掛帥上陣來,就有了這東日戰神的稱號,皇兒未打過敗仗,為這東日國,真真實實立下汗馬功勞。”

“你父皇真心疼你,也知你是百年難得的將相之才,更知太子遠不如你。可話雖這樣說,但你父皇仍從未想過改立太子。就因為你比那莫弘文晚生了幾年,不是嫡長子,沒有名正言順的繼承之名。”

說到這,一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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